第(1/3)页 我在做什么!? 从舒适的“跑神”状态惊醒的范宁,也在如此猛烈而重复地问自己。 这地方是,是我之前是 范宁死死盯着周边一片灰白的背景,感觉思维的所有褶皱都被近乎抹平了,如此持续了几个呼吸,他才忽然意识到 自己两手,还有背后,全是空的! 冷汗霎时间出了密集一层,范宁猛然扭过头去。 “守夜人之灯”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脱手了,静静地躺在身后十余步远的“骨灰地”上,而更远的距离视野尽头的“伊利里安”吉他,已经大部分都陷进了其松软的流沙质地里,只看得见前几品的指板了!! 不好 范宁调头,一阵无声地狂奔。 幸好,这地方应该确实没什么别的“东西”,两个物件应该是刚才单纯地被自己撒手遗弃了,在自我认识陷入涣散之后。 范宁气喘吁吁,接连将灯和吉他拾起,重新背好提好。 但重新走着,走着,他又觉得自己突然忘记自己在干什么了。 这里的危险是认知层面的消融,心智每多停留一刻,关于“自我”的记忆、情感、目标,都会像沙子城堡般悄然瓦解,融入这片无意义的背景。 没有什么东西污染神智,只是神智被纯水无限地“稀释”,范宁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,他再一次感觉思维变得缓慢、散逸,如同墨滴入水,即将失去所有轮廓。 好舒服,好安逸,如果美美睡上一觉,绝对是生平最安稳的一次。 等等,我原本应该是. 直到手边仿佛传来“守夜人之灯”一丝微弱的、顽强的暖意,才将范宁从这认知溶解的边缘,又往回轻轻“拽”了一下。 “不行,这样不行” 没想到虚界竟然比想的还要危险。 当初在失常区,至少还是“睡眠醒来”后才觉得认识开始错乱的,而这里,根本连几个呼吸都坚持不住! 范宁低头看去,灯盏在虚界里的模样竟然都变了,温暖的金属感被一种清冷的赚石质地取代,光也不再是金色,化作了一圈清冷、涣散的墨玉色光晕,看上去就像高度近视的人摘掉了眼镜。 这圈光环仍在环绕着他,抵抗着四周灰白世界的同化压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