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第三种可能性-《旧日音乐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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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不管什么音乐理论不理论的逻辑,直接宣读为“上面规定如此”,“当局规定如此”!
或者,批判,否决。
直接借助“烬”的准则,判定现代音乐不过是“空洞的”、“写无可写的”、“玩弄概念的”,没必要用理论解释的,毫无可取之处的。
但是,代价是什么?隐患是什么?
对自己后续可能的危害限制是什么?
而且这符合真正的至高的艺术真理么?.
“但两害相权,要不要取其轻?”
范宁背后的冷汗干了一层又蒙上一层。
他感觉有什么麻痒的东西,已经爬上了自己的脊柱后颈。
“‘后浪漫主义’时代划出的危险的鸿沟.前后的确不相容!和声学是调性的和声学,传统音乐理论根本无法解释无调性等流派!.如果不用‘特巡厅管制条例’,难道用‘终末之秘’?”
“即便是我目前临时组织起另一套解释无调性的理论,那又反过来无法往前解释了比如浪漫主义时代语汇、甚至更早期的作品,我自己以前写的这些交响曲怎么办?总归是会造成一种切割的危险局面.”
范宁皱眉之间,目光又看到了台下。
有一道戴礼帽翘胡须的模糊黑影,嘴角也露出了饶有兴致的期待表情。
此人对于波格莱里奇的“施以援手”,似乎亦不感到担忧或忌惮。
肯定都有问题。
都是死路!
万千世代的任何一个音乐家,管他是什么“新月”还是“掌炬者”,哪怕是状态还不错的“无终赋格”巴赫站在这里,被此种污染侵蚀,恐怕都是死路一条!
“不对.不对”
“真的无法解释、无法相容、无法统一么.”
危机之间,范宁却极速思索。
他依靠着自己的音乐直觉,自己这些年的创作体会,以及宏大积累和神性灵感,竭力地思索起这些世代的所有相关发生之事。
“还是有一些特例.还是有的肯定有的数道微光、数位天才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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